“李桂目前最急的點是錢。”
“他需要錢!”
“只要是跟錢有關的生意,他絕不會錯過。”
“所以,咱們可以從錢上做文章。”
“記住了,不要被李桂牽著鼻子走。要把大家的視線,轉到‘錢’上面。”
“只要,所有人的關注點,盯在‘錢’上,這一局就能扭轉回來。”
曲陽回到要門,于平安的話語在他腦中不斷回響。
此刻,眾位長老們正在商討針對平安的行動,下方市縣的兄弟們已經趕來三分之二了,大家擠在一起,憤怒地謾罵著,咬牙切齒,一副恨不得將平安五馬分尸的模樣。
曲陽突然開口,打斷了眾人。
“兄弟們到齊了嗎?”
一個長老道:“差不多了,12點之前,就能到齊。”
曲陽點點頭,疲憊的道:“到齊后,通知我一聲兒。我要開個會。”
“行。”眾人點點頭后,繼續聲討于平安。
這時,曲陽又補了一句:“來的兄弟們,先交一下錢吧。”
交錢???
此話一出,大家伙都愣住了。
要門自成立以來,每次下面的長老來到總部,都是來分錢的,這一次怎么變成交錢了?
一個長老問:“交什么錢?”
“為什么要交錢?咱們不是來干仗的嘛?”
曲陽嘆了口氣:“昨晚兄弟們遇襲,有十幾個人受傷了,需要錢付醫藥費。大家伙湊一湊錢,給兄弟們看病。”
眾人面面相覷,一個外地的兄弟不解地問:“看病不都是用金庫的錢嗎?我們每個月上供的錢,不都攢起來當醫藥費了嗎?”
曲陽等人臉色有些尷尬,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解釋的好。
大長老開口道:“金庫的錢被于平安搶走了。”
“花頭子叫你們過來,就是為了把金庫的錢搶回來。”
那人恍然大悟,想起了金庫被搶這回事。
他猶豫了一會兒,問:“要多少錢啊?”
曲陽道:“先齊10萬吧。按人頭攤。”
“一千個兄弟,每人100。”
100塊錢不多,大家都出的起。
眾人點點頭:“行,我這就安排去收錢。”
“行,收好了叫我一聲兒。我去休息一下。”曲陽臉色蒼白,神情疲憊,走路時腳步虛浮拖沓。
眾人看著他的背影兒,小聲兒議論道。
“曲哥怎么了?他看著挺累的。”
“昨晚那伙人沖進來,是曲哥帶頭把人趕走了。又是腦震蕩,又是骨折的,都沒空歇著,這金庫的錢又沒了。”一個長老嘆息道,“要門大大小小的事情,全是曲哥打理的。連兄弟們幾號過生日,曲哥都記得。”
“受傷了,醫生叫他住院,他吃了兩片止痛藥就回來了。”
“像曲哥這么負責的老大不多了。”
眾人感慨:“曲哥認真負責,他做的賬整整齊齊,我當會計的媳婦看了都稱贊,說他做的賬比專業會計都好。”
“哎,花頭子要是能有曲哥一半負責就好了。”
“那還不如讓曲哥當花頭子。”
現場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講話的是下面市縣的長老,他猛地給了自己一巴掌:“我這臭嘴,什么屁話都亂說。”說罷起身,“不說了,我去安排兄弟收錢了。”
“一個人一百塊錢。”
說著,他轉身離開。
其余市縣的長老們,也紛紛去收錢了。